权且酩酊
“这是松醪春,于肌骨有益。不然,可不敢给你饮。”萧曙道,“阿雪尝上几滴,可咽得下?”
“答应了要陪您饮几盏,自然是咽得下的。”她应得乖巧。
那酒温和,且入口之际便如松风拂过齿牙,醇美又清爽。纵是咽喉纤细的美人,亦轻易下了半盏。
萧曙端起自己那樽酒,碰了碰藏雪的杯盏,带着她干了余下半盏。
许是饮得猛了些,整樽下去,藏雪便自觉有些吃力了,一阵难消的燥意已腾了起来,未点脂粉的雪颊上倏地爬上些些茜色流霞。
“好热……这酒不该温的……”此时,她还在怪酒太温热。
“岂能给你喝凉的?”萧曙情知她这是酒量极差的表现,却转而即举起杯盏,邀她继续同饮。
第二樽下去,藏雪滚烫的颊已经斜在了萧曙颈侧。
她眼眸迷蒙几乎要昏睡过去之时,男人指间扳指冰至了她的颌尖,她神识才回拢了些。
她实在没料想到自己的酒量会差到这等地步,体会不到酣畅是何滋味便已近酩酊,以及于萧曙奚落她酒量远不及度量时,她没再做任何挣扎,只是朝他告罪:“我也未曾想到……我实在是饮不了酒。委实对不住千岁爷,我不能陪您饮酒了……”
“对着几滴杜康,阿雪怎消沉至此?酒量也是慢慢练出来的,若连三盏都咽不下去,可万万说不过去。”
动摇,藏雪强打精神,倩仙郎将柳腰扶稳,捧起酒樽,将第三盏松醪一饮而尽。
至此,彻底陷于酩酊,纤躯彻底扑入他怀中。
他笑着稳稳将她接住。